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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随着窗外最后一抹晚霞的消失，室内彻底陷入暗色调。
&esp;&esp;空调冷气呼呼地吹在赤裸的肌肤上，打散了高潮的余韵，也激活了林炽宕机的大脑。
&esp;&esp;她盯着哥哥，短促地笑一声，就当他是疯了。
&esp;&esp;抬手抹掉眼角的泪，锤他的肩膀，示意他起身。
&esp;&esp;“你压得我好难受。”她艰难开口，喉咙有点干涩。
&esp;&esp;童汐焰默默坐起身，穿上裤子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手指一扬，勾起地上轻薄的吊带裙，递给她。
&esp;&esp;林炽勉强将吊带裙套在身上，遮住胸前暧昧的吻痕。拿起茶几上的一罐可乐，手指伸进拉环一撕，仰头咕噜咕噜往嘴里灌。
&esp;&esp;总算不渴了。
&esp;&esp;抬眼，与他四目相对。
&esp;&esp;那双灰棕色的眼眸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自持，盛满男孩对女孩的青涩恋慕，和等待她回复的焦灼不安。
&esp;&esp;如果其他人撞见这一幕，会是什么反应？
&esp;&esp;骂她下贱，不知廉耻，还是骂她有其母必有其女？
&esp;&esp;想到这儿，林炽扶额，无奈地笑了笑。
&esp;&esp;童汐焰撩起一缕她的头发丝，绕在手指上把玩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童汐焰，你把我当什么了？”
&esp;&esp;“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。”
&esp;&esp;“你不会想泡我吧，童汐焰？”
&esp;&esp;“你觉得呢？”
&esp;&esp;显而易见。
&esp;&esp;心照不宣。
&esp;&esp;林炽摇摇头，呼吸还是滚烫的，语气却已冷下来——
&esp;&esp;“你怎么发疯都无所谓，我不会陪你一起疯！我们是亲兄妹，我要怎么当你女朋友？瞒着所有人和亲哥哥玩地下情，我神经病吗？我吃饱了撑的吗？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别人发现了会怎么看？我敢打赌他们不会指责你，只会把矛头对准我！”
&esp;&esp;童汐焰低垂着眼帘，一言不发。
&esp;&esp;“你是高贵的童家大少爷，我是不光彩的私生女。因为母亲的不靠谱，我天生低人一等，白眼没少挨，委屈没少受！哪怕我活得如履薄冰，仍要面对莫名其妙的恶意和鄙夷。”
&esp;&esp;“炽儿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只图自己爽快，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？！”
&esp;&esp;他蹙眉：“你听我说行不行！”
&esp;&esp;林炽不听，狠狠瞪他，一股脑儿地发泄心中积攒许久的不满：“你想玩，随便勾勾手就有大把女生陪你玩，没必要招惹我！我好不容易过上正常人的生活，不想再偏离轨道，请你不要给我添麻烦，哥！”
&esp;&esp;最后一个字特意加重语气。
&esp;&esp;意思清晰明了。
&esp;&esp;你这辈子都是我哥。
&esp;&esp;所以别做梦，别肖想，别逾矩。
&esp;&esp;童汐焰沉默不语。
&esp;&esp;下一秒便夺去她手中的可乐罐，递到嘴边，示威一般压在她的唇印上猛饮几口。
&esp;&esp;随后阴沉沉地盯着她，眼中憋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狠劲儿，仿佛在质问：其他男人能和你这么亲密吗？！
&esp;&esp;没有开灯的室内晦暗不明。
&esp;&esp;唯有电视屏幕亮着光，勾勒出童汐焰锋利落括的脸庞。
&esp;&esp;窗外海鸥鸣叫，浪花翻滚。
&esp;&esp;电影不知不觉已经播完，哀愁的片尾曲《淹没》在室内流淌。
&esp;&esp;仿佛在为少年的告白敲响丧钟。
&esp;&esp;他松手，放任柔顺的发丝从指间溜走，连带着青涩初恋和旖旎幻想也一同溜走。
&esp;&esp;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。
&esp;&esp;片刻过后。
&esp;&esp;童汐焰扯了扯嘴角：“炽儿，你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？”
&esp;&esp;“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！我只当你是家人！”
&esp;&esp;“可你刚才还被我肏到喷水。”
&esp;&esp;她咬牙反驳：“那只是原始的生理反应！我承认你器大活好，但这跟男女之情压根没关系！”
&esp;&esp;“你非要把话说这么绝吗？”
&esp;&esp;她低声嗤笑：“咱俩能当众接吻吗？能让爸知道吗？将来能结婚吗？恋爱不是一时兴起的游戏，是付出、责任和承诺！童汐焰，你能给我什么承诺？”
&esp;&esp;少年挺拔的身姿岿然不动，轻轻呼吸着。
&esp;&esp;深邃立体的五官一半笼罩在阴影里，一半被窗外的月光打亮，眼里褪去了平日的慵懒闲散和玩世不恭，表情认真而专注。
&esp;&esp;他握住她的手，试图用手心的热意融化她的冷硬。
&esp;&esp;“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，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。你生病我照顾你，不开心可以拿我撒气。炽儿，我不是玩你，这辈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&esp;&esp;真真是“含在嘴里怕化了，捧在手里怕碎了”的语气，姿态放得不能再低，恳求她回心转意。
&esp;&esp;从未见过童汐焰这般卑微讨好的一面。
&esp;&esp;林炽呆愣片刻，随即像触电一般收回手。
&esp;&esp;“童汐焰，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——我不是疯子，我想好好经营我的人生，想找一个我爱也爱我的男人结婚生子。我的童年是在混乱中度过的，你忍心看我继续混乱下去吗？请你尊重我，理解我，放过我。”
&esp;&esp;“呵，没我允许，以后谁敢娶你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就一辈子单着，反正不可能跟你好！”
&esp;&esp;“你再说一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