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恩泽打断道:“我自己已经在经营外贸公司,足够了,爸爸的一切就留给妈妈吧,妈妈这辈子辛苦了。”
王建木很满意,就让律师拟定好了一切。
一切顺利,王建木咽气了。一直承受害死人压力的谈惠心一下子崩溃,哭得肝肠寸断,前来吊唁的人无不动容,称赞她与王建木的感情深厚。
倒是王恩泽,一滴泪都没有,为了掩饰,她躲在角落办事,尽量不惹人注意。
除了王俊才。他带着一帮人闯入灵堂,直奔王建木的棺材前,无法想象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,怎么在短短半年内就消瘦成这副样子,像是被掏空了身体一样躺在那里。
他厉声道:“干爹的死有蹊跷,我要求验尸!”
旁边的人劝道:“这几年肺炎肆虐,不少人患了病,都有抢救不过来的情况,你节哀!”
王俊才扫了个眼风给对方:“我干爹不会无端端病倒的,一定是有人搞鬼。”他看了眼坐在家属位置的谈惠心——她没那个胆子。
王恩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坐在人群中的第二排,刻意低着头,但是身上出众的气质,还是让王俊才一眼逮到。
他气势汹汹地闯到她面前:“是你!王恩泽,一定是你,是不是你怂恿着干爹把所有的财产给了那个女人?我之前还当你是好人,你果然非常歹毒,一次都不能相信。”
王恩泽随他叫嚣,手里拿着纸巾,假惺惺地在眼角印了两下,才抬起头回应:“谈惠心是我爸的合法妻子,财产全部由妻子继承,有什么不对?我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女儿,但是没有血缘关系,一点没分到。俊才哥,你手里已经有大把生意,你还想如何呢?”
全场所有人都看着他们,觉得一场好戏要登场了。
王俊才被她噎住,一时想不出来说辞。但是王建木的东西,他觊觎已久,要不是知道他铁定生不出来孩子,他怎么会干爹长干爹短地伺候着。
一定是这个女人,故意以公务支开他,一个遗嘱下来,他等于给别人做了嫁衣裳!谈惠心一只金丝雀,什么都不懂,背后一定是王恩泽。
“你这个女人惯会狡辩,大家不要听她乱说!干爹生前明明将生意都交给我打理,怎么可能遗嘱当中没有我的名字,这其中肯定有问题。”
王恩泽站起来,中气十足地说:“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,想要独吞财产!”
“你!”王俊才没想到她会大喇喇地把自己的心事揭露出来。
这周围都是追随王建木的人,本来对遗嘱就有不满,此时干脆站到王俊才的一边:“王总的确病得突然,如果是肺炎还说得过去,他完全不像啊,我支持查验尸体。”
谈惠心一听他们闹,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,生怕真给查出来什么,她放声大哭道:“老公,你听见了吗,他们不让你安息,要将你开膛破肚啊……你走了,我以后要怎么办啊!”
“嫂子,我们只是要一个说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