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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种(1 / 2)

最近崔沅和崔沂两姐妹的日子都不舒心。

亲事迟迟未定,前路茫茫,崔沅愈发焦躁不安。她素来沉稳,这几日却动不动就蹙眉长叹。崔沂知道她的心结,却无能为力,只能默默陪着,每日偷偷带一两个鲜果,女学结束后献宝似的递过去,指望能哄她放松些。

自打李宴一句话点了崔沂进宫,陆氏便如临大敌。女学结束后,陆氏还要把崔沂拉到小佛堂“加练”礼仪,生怕她一脚踏进宫门,就丢了崔府的颜面。崔沂被折腾得苦不堪言,更别说她总不巧撞上崔峋前来拜会陆氏。每每顶着水碗跪得膝酸腿麻,还要状若无事地听母子二人寒暄,等礼毕归房,才能揉揉膝盖,和赵姨娘诉几声苦。

今日对崔沂来说却是难得的好日子。据说崔策要去陆氏房里,崔沂料到陆氏今日没空管她,午后就开始期待着难得的休息时光。果不其然,快下学的时候便有嬷嬷来通知放假。她正好听说崔沅要去接海哥放学,便自告奋勇陪她同行,觉得路上有个伴,也指望着崔沅能放松些。

姐妹俩提前赶到学堂外,站在门廊边等。崔沅神色静静地立着,崔沂却耐不住性子,小声嘱咐了一句,便蹑手蹑脚走到窗下,悄悄探头张望。

屋里大约坐了七八个少年,讲席上坐了一个发须皆白的夫子,旁边站着一个脸胀得通红的少年,似乎是受了罚。崔沂不甚明白夫子讲的具体内容,只听众少年在夫子的注视下轮流作答。每答一人,夫子就低头记上几笔。

崔沂揣着那几句隐约听来的“朝局”“民事”“赋税”,想起自己在女学里日日读的女德女戒,心中艳羡着屋里头的少年们,觉得他们学的,才是能够安身立命的玩意儿。

轮到那站着的少年,大概是答案都被说完了,他像是说不出话,支吾半晌,夫子抄起竹条就啪啪几下打了他的手心。崔沂吓了一跳——原来男孩子们也要被打?大概是被罚出经验了,崔沂只听声音,就能够估计痛感,那力度其实不算重,若是姑姑下手,怕更狠些。

可那少年却险些哭出来,嘴一扁,眼圈儿也红了。崔沂心里纳闷,在细细的呜咽声的驱使下,审视起夫子手里的竹条来,思考着这竹条究竟有什么魔力,居然会这么痛。

那少年的呜咽并没有唤起夫子的同情,相反地,夫子冷声训道:“君子喜怒不形于色。”他又补了几下作为哭出来的惩罚,才将竹条搁下。一屋子的学子也无人抬头,只顾着自己写写算算,彷佛这不过是每日功课的一环。

夫子训毕,宣布了本月魁首,便挥手散学。那少年终于低低哭出了声,其他人收拾着自己的用具,零零散散出了学堂。

崔沅看见崔海,立刻迎上去,又挥手唤崔沂过来。

崔海今日兴致颇高,一见到崔沅便眉飞色舞,拉着她说起了自己本月夺魁的喜事儿。崔沅一边笑着夸他,一边把他的包袱接在手里。崔海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儿,忽然没声了。

“怎么了?”崔沅低头看他,“今天不是得了魁首吗?姨娘听了准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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