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和成绩,还有那冷淡的做派,在姜既月的高中时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,毕竟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需要可口的调味剂,但也仅局限于高中。
之后她才慢慢发现苏砚景的生活是多么无趣,先前的好感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,她骨子里的反叛因子不愿自己循规蹈矩。
“没想到学长这么早就要结婚了。”林北鹿感叹时间之快。仿佛昨天自己才刚刚踏入高中。
姜既月若有所思道:“结婚,这件事感觉对我来说还很遥远。”
对面停了半晌,没有讲话。
好像她们人生的每个时刻都是被催促着的,带着与生俱来的义务,被催着长大,懂事,结婚,生小孩。
有关人生意义的探索也是浅尝辄止。
“周一见,芽。”林北鹿简单问候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。
阿多尼斯的花园
她这样急促地挂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 姜既月也没多想。
走进了衣帽间,长甲勾起了一件丝质吊带睡衣,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。
最初买来就只是觉得好看, 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穿。
穿上了这些,别说陆绥,就算自己都很难把持得住。
她慢条斯理地换上了这件设计巧妙吊带,也不知道为什么丝质绑带的设计格外复杂, 弄了好一阵才穿上。
像是在处理礼物的丝绸包装袋, 一圈圈,一层层。
抬头时, 陆绥正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很难形容他当时的眼神,那眼神不像是对待猎物,也不是收到礼物, 倒像是沙漠中快渴死的人发现了仅存的一块绿洲。
一股暗流涌动, 在转瞬间气息变得浑浊, 像是林间迷雾,从溪流漫过沼泽。
她艰难地握住陆绥的小臂。
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草木香,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结实,突出的青绿经络, 即便是微微汗水也并不让人反感, 像是粘稠夏夜中最清爽的斑斓叶,独特且迷人。
客厅的墙面上有一盏钟,摆动声响同她的心跳一般,一下一下。
她这才感到紧张:“我好不容易才穿上的。”
他没花多少工夫就解开了。
半推半就, 他的体温愈发火热, 有些烫人,急需降温。
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。
灯光下的烟雾缭绕, 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,隐隐迸发出汹涌的力量。
浴室里粗糙的大理石地砖是她为防止脚滑特意装上的,但如今她却怎么也站不稳。
如果不是陆绥托着,她也必定会摔在地上。
她已经精疲力竭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他却将她打横抱起,悠悠地说了一句:“还没到我呢?”
每个字都带着勾引,她近乎崩溃。
如果说先前的陆绥是温柔小意,那此刻的他充满了惩罚的意味,令人无法忽略也无法自拔的这股子劣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