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皇帝对贺言庭的宠爱,刘知节更是不敢怠慢。
“巡抚大人,外面的流民看着实在是可怜,我听守城的官兵道大人家中有囤积的余粮?何不与城门前施粥,以减他们的饥寒之苦呢?”
刘知节看着江稚鱼,没把她和自己记忆中京中的贵人们画上等号,心中摸不准她的身份,也不敢怠慢。
“贵人有所不知,下官家中虽有些余粮,但也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,江稚鱼便直接打断他:“那便劳巡抚大人了,丞相大人就在我们身后,若是被丞相大人看到了城外的景象,不知是否会治大人一个失职之罪呢?”
刘知节一顿:“贵人所言极是,下官这便让人开仓放粮,多谢贵人提醒,不知贵人是?”
他眼神示意一旁站着的下人,下人连忙跑进府中。
江稚鱼轻笑一声:“不值一提罢了,这外面实在是冷,巡抚大人……”
刘知节恍然:“快,快请进。”
【我去摸清他放粮的地方,得告诉三舅舅拖住他。】
她刚要有动作,便看见一旁的许耀文已经和刘知节攀谈了起来。
因着想从许耀文口中套出江稚鱼的身份,刘知节对比门前时,态度也好了许多。
江稚鱼咽下嘴边的话。
【不愧是我舅舅,真上道。】
打爆狗头
巡抚府并不大,穿过几条小道,江稚鱼便看到了跑走的下人。
他正站在粮仓前,指挥着人往外面搬着粮袋。
“动作快点!少拿几袋,再放几袋到小粮仓里,若是有人问起,便引着他们往小粮仓那边走,嘴都给我严实点,若是坏了巡抚的事,自己掂量掂量。”
江稚鱼记下路线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另一头,不论刘知节如何旁敲侧击,许耀文却依然不透露半分江稚鱼的身份,如此来回几次,刘知节猛然意识到了不对。
人呢?!
他脸色刚一变,便看到江稚鱼从门前进来,手中还拿着不知从哪折下来的梅花。
刘知节松了一口气,梅花只在他西边的小妾那一院中才有,而粮仓在东面。
他轻扬起唇角,还未说话,便看见江稚鱼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指着他。
刘知节:“???”
“贵人这是,”他站起身,虽不知那是什么,但直觉告诉他那东西肯定很危险,自己要离远些。
他挪到哪,江稚鱼的枪口就指在哪。
【都说了,要打爆你的狗头,反正粮仓我也知道在哪了,虽然直接让你吃枪子确实是便宜了你,但继续和你虚与委蛇下去,锦州的百姓可等不起。】
“贵人——”刘知节看见她充满杀气的眼神一滞,伸手刚抓住旁边站着的下人打算拿他挡时,只听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