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娄钧循着香味去找,在穗岁偏殿门口停住了步子,似乎是这偏殿里面的花香更是浓郁。
娄缙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穗岁的身影,问庭院里负责洒扫的丫鬟:“穗岁人呢?”
“回世子的话,穗岁姐姐一早出去了,说是去后山挖土……”
娄缙一摆手示意人下去,他推开偏殿的门,只见里面摆放着不少鲜花盆栽,不同于王府院子里管事们买的花,这些花看起来很是特别,一看就是她精心呵护养大的,有的一株上面甚至开了好几种颜色的花,甚是好看。
窗台上还搭着一个手帕,似乎是清洗过还在晾晒,这手帕比寻常的手帕大一些,颜色也很是素净,右下角绣着竹叶。
娄缙皱了皱眉头:“一个姑娘家,怎么用这样的手帕?”
他拿起那手帕看了看,这才注意到手帕下面还放着一个香薰炉子,里面似乎是放了些药材,闻了之后,他竟是觉得胃里渐渐的有暖流涌动,很是舒服。
“这是在用药熏这帕子?”
娄缙将屋子看了一圈后,迈着大步子走了出去:“真是太闲了,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回到寝殿,娄缙把外出的袍子换下来,问道:“云崖,最近有什么大日子吗?”
穗岁的偏殿一直都是简陋冷寂,如今她悄咪咪地养了这么多花,想来是要送给某个人,给谁一个惊喜。
是送给自己吗?
可他的生辰并不在这个时候,娄缙的心里有欢喜有疑惑,有期待,还有一丝……隐隐的不安。
云崖想了想,一拍脑袋:“大日子?属下想起来了,世子,七月初七是乞巧节!就快要到七夕了!”
娄缙一愣,随即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惊喜。
原来,她是在给自己准备惊喜,要将这些东西作为七夕的礼物?
娄缙心里美滋滋的,一连几日都很开心,很快,到了七月初七这一天。
这日一早,娄缙沐浴过后,穿戴整齐,特意打扮了一番,还在腰间系上了香囊,在头发上涂抹了香油。
寝殿里也点上了熏香,他推掉了所有下属官员的会面,一直坐在床榻上等着穗岁来送他东西。
可到了晌午,也不见穗岁过来。
情动而不自知
娄缙等的不耐烦了,打发云崖去瞧:“偏殿那边有什么动静?”
云崖很快回来:“没什么动静。”
娄缙想着既然穗岁给自己准备了礼物,自己也不能空手,总得准备点回礼才好,他起身说道:“走,出去看看。”
出了淮南王府,街道上很是热闹,俊男闺秀们前前后后地走在一起,各个都是含羞带怯,看的娄缙牙根发酸,心里堵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