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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小妖怪躺在床上,只穿着肚兜儿,看爹爹帮她擦洗身子。
&esp;&esp;分明外伤已经痊愈,却偏不肯自己沐浴,吵闹着非要爹爹伺候。
&esp;&esp;唐关先拿润湿的布巾帮她擦了遍身子,再换条干净的,大手托起小胖蛋肉乎乎的腿根,轻轻擦拭女儿家的私处。
&esp;&esp;他神色冷峻严肃,像在完成什么公事。
&esp;&esp;祈云乖乖巧巧张开双腿,“我真的没事了,爹爹不要不理我。”
&esp;&esp;自那日祈云受伤,唐关只要闭上双目,眼前都是那片绝望的血红。
&esp;&esp;她倒在血泊中的样子,令他遍体生凉,恨不得千疮百孔的是他,支离破碎的也是他。
&esp;&esp;恨自己肉眼凡胎,手无缚鸡之力,代她受苦受疼是奢望,替她深入险地更是不能。
&esp;&esp;祈云见爹爹不说话,觉得他还在恼怒,依偎到他身上,“爹爹常说‘在其位,谋其政’,我给妖怪做了大王,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&esp;&esp;“如果他们因我娘亲一念之差被囚困数年,现在应该由我终结这段错误。如果他们罪有应得,那我更该救人,设牢狱为使人改过自新,而不是让有错的人直接去死。”
&esp;&esp;唐关心底百感交集,她长大了。
&esp;&esp;只会哭哭啼啼的小顽皮,开始在他面前讲道理、讲正义、讲王者之责。
&esp;&esp;她所说的,他何尝不知,他理应欣慰。
&esp;&esp;可理是理,情是情。
&esp;&esp;一想到她受的疼,他便痛惜万分,如遭钝刀凌迟。
&esp;&esp;唐关眉头紧锁,两点寒潭聚起烟波,他迅速别开脸掩饰。
&esp;&esp;小祈云被爹爹眼底隐忍的热泪刺痛,汹涌泪水几欲夺眶而出,含着泪水泡儿抱紧他,“我没有不爱惜自己,爹爹别难过。”
&esp;&esp;然后再一次将在荡神渊底的经历讲给爹爹听,证明她一路上都很谨慎小心,受伤是意外。
&esp;&esp;最后抚着他清瘦的面颊,红着眼睛强颜欢笑,“我找到爹爹啦,爹爹怎么不夸我?”
&esp;&esp;唐关点点宝贝哭得红彤彤的鼻尖,柔声赞许:“我的云儿聪慧机敏,勇锐过人,已初具王者气象。”
&esp;&esp;抱着她亲昵温存片刻,命人更换热水。